……

三观好像慢慢不正了orz

（三）

1.

经过了一晚思绪混沌，第二天相叶明显精神不济，一到警署，组里的人都围了过来。

“组长，你来了！”

“组长，昨天长官没有为难你吧？”

“组长……”

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慰问，相叶雅纪揉了揉自己的头，觉得稍微经受不起。

还是生田有些分寸，拉着相叶坐下，“行了，你们先安静点。”

看到自家温和的组长脸色的确有些差，众人才后知后觉地闭嘴，自己做起自己的事。

说实话，最开始他们是不太服从相叶雅纪的。对方长得文弱，脾气又软，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，站在一帮警队的汉子里面别提有多显眼了，因为这个，他们还被其他组笑过。

可后来相处久了，才发现对方其实一点也不简单。挑刺总会被看似无意地化解，讲话特别有感染力，枪法也虐的他们抬不起头……

这特么就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啊！以前的自己真是太肤浅了！

于是七组的同志们画风突变，觉得自家组长简直不能更难得，一个个都对相叶百般维护。

这次任务失败，大部分原因是行动安排有缺漏，错估了罪犯的智力和武力，责任当然不能怪到他们身上，但看到相叶憔悴的模样，他们心里莫名的有些愧疚。

“要我说，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错，怎么能背这个锅？”

趁着午餐时间，有人开了口。

“可是现在说这有什么用，组长已经被骂了，我们得扳回来啊！”

“对，这次事件还没完，我们下次把那些家伙抓住就好了。”

唯有松本润在一旁扶额，默然无语。

这些热血的同事打算在饭桌上开作战会议吗？以为那些家伙很容易抓？

他怎么听说组长是因为会议走神被说了一句？心情低落似乎也另有原因。不过看情况，他还是不要说出真相好了。

望了一眼正热血上涌的生田斗真，松本挑起嘴角。

——让某人发泄掉多余的精力也不错。

“相叶さん，等等！”

正要走出餐厅，相叶又停住了脚步。“樱井组长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那个，昨天的事对不起。”

“诶？”

樱井翔有些尴尬：“就是一组的那两个混小子乱说话，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。

“我知道相叶さん对工作一向很认真，所以特地来替他们道歉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没关系的”对方的神色真诚，相叶觉得自己根本当不起这样的夸赞。

不管是任由二宫离开，还是隐瞒报告事实，他都做错了。

——更可恶的是，就算知道不对，他也不思悔改。

没办法正视这样的自己，只能匆匆点头离开。

在他身后，樱井翔奇怪地眯起眼睛。

……

“由于A1计划失败让罪犯有了警惕，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。参加行动的原组不变，新调入十二、十三组配合调查。”接着面向樱井相叶几人，“你们可要吸取上次的教训。”

“是，长官。”

会议结束，预示着新一轮的战斗也即将来到。

射击场里，各组人员的练习也更加刻苦。

相叶已经连续射击了几个小时，脸上渗出汗水，手也轻轻地颤抖起来。

不行，还是不能……

“砰！”

——六环。

远处的枪靶在他眼里完全变成了那个人，身体染上血色，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。

“砰！”

——脱靶。

相叶的手越发颤抖得厉害，还想再抬起，却被樱井翔一把阻止。

“你疯了吗？”

樱井是真的生气了，“我不管你出了什么问题，现在马上去休息调整自己！要是这样下去，我会马上向上级申请你退出这次行动。”

听到最后一句，相叶才苍白着脸放下枪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你自己想清楚吧！”别人说什么都不如自己思考，樱井翔点到即止。

相叶点了点头。

我已经想清楚了。

再不想承认，潜意识里，小和也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。

他自觉很了解对方，在小和的心里，对正义一向没有认同感。

可是——

就算小和是敌人，我也没办法拿枪对准他。

既然战胜不了保护他的本能，那就遵从内心吧……

不能退出行动。

必须保护小和。

左手手指抚过握枪过紧而出现的青筋，相叶的脸上血色更浅。

在他面前，我只是个自私的人而已……

2.

相叶雅纪最开始接触到二宫冷淡外的一面，是在他们一起被堵截的时候。

本来以他城里来的优等生名头，那些小孩都对他有着莫名的崇拜，即使和二宫混在一块也没人欺负到他身上，但那次却不是校园的欺凌。

几个小混混把他们的钱抢走，还打了两人一顿。

相叶永远都记得当时二宫看对方的眼神，饱含恨意，和杀意。

但他很快就被身上的疼痛吸引了注意，最后还是二宫扶着他回了家。

记忆到此中断，原本忽略过去的眼神，重逢后却清晰起来。

只是他没想过，二宫那么能忍，为什么只在那时露出了杀意？

——因为有比自己更想保护的人，他看不得对方受一点伤害……

那一天的最后，他扶着他走在路上：

高个子的少年有些羞惭，“对不起，我没能帮到小和，反而还拖累了你……”

“……笨蛋。”

谁会在乎那些。

你不能成为我走向光明世界的希望？

——没关系。

我只知道，你是让我不在黑暗地狱里堕落的坚持。